李正玉才回京并“南下”十多天,相关的话本子已经连载到可以装订成册了,其内容露骨无比、细节详实、惹人遐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作者每天都趴在皇帝和李正玉的床底下听活春宫呢。
在人们看来,武安候的容貌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谁能忍住不心动呢?当年她跨马游街,惊艳了不知多少人的岁月,即便后来成了她众臣口中的“幸进之徒”,也不妨碍大家认定她是京城乃至天下第一美男子。
皇帝会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他们有权力,说不定会更肆意妄为。
说起“幸进之徒”,许多听到传言的人一琢磨,还真被他们又琢磨出内容来了。皇帝对武安候的宠爱实在是有些过了,用君臣相得确实是有些难以解释。
谣言必定为真!
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李正玉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朱庭瑄为了与前朝大臣对线,在李正玉有意无意的诱导下,想方设法抬高道教的地位。
你们不是觉得一个平平无奇的道士说的话不可信吗?他便让道长的谶语成为除了他的金口玉言外谁都不能反驳的金科玉律。
朱庭瑄先是从国库和内库中都拨了不少银子修建道观,又将八仙宫的无为道人封为国师,给予他崇高到能够与阁臣平等对话的地位,还花重金修建国师府。
在朱庭瑄看来,这只不过是他的制衡之策,如果他真的信奉此道,那当时那位清风道长言他会“求而不得”的谶语又该如何去应对呢?
但大臣们不会这样想,他们只觉得在朱庭瑄的身上看到了他的皇祖父思宗的影子——一味信道,荒废朝政,十年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