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过林隙,她阖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冲,直到精疲力尽,旋即倚靠在树干处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在胸膛中剧烈地踊跃,不知其中究竟掺杂着几分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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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周二嫂正拿着一箩筐蝗虫,撒在食盆中喂着鸭子。鸭妈妈屁股后边跟着一群嫩黄色毛绒绒的小鸭,睁着黑豆豆眼,煞是可爱。
它们将头埋入食盆中,争先恐后的啄食着那些蛋白质满满的肥美蝗虫。
邻居郑大娘正巧也领着一群小鸭子从旁边的小河处归家,郑大娘瞧着她手中拿着的一大筐蝗虫,奇道:“周家的,你相公这是捉了多少,够你们家鸭子吃上好一阵子了。”
“也就是前几日撒药的时候顺手抓回些,家里头养着鸭,我让他多带些,省得再给它们额外弄吃食。”周二婶笑道。
“撒药?”郑大娘听到这词微讶,凑到她跟前小声道,“你也敢让相公去啊,也忒大胆儿了,这活都是没娶亲的光棍去。这药虽是专门对付蝗虫的,但村里都说跟药相处多了,可不是啥好事。”
周二婶道:“那时候我给他把衣服穿严实了才去的,裹得连我都认不出是他了。就算这样,他还是把一些药弄到了衣袖上。”
郑大娘着急道:“唉哟,这可咋办哪,你相公现在咋样,还能起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