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讯不同,没有消息或许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说不出话,但是作为议会秘书长,他必须尽到他的职责,再难听的话,只要职责所在,他就不能缄默。
“如果你真的要去,”兰登道:“那你就去艾伯特的墓前,告诉他你要做什么,看看他的在天之灵会不会——”
似乎实在说不下去,兰登的话音戛然而止,最后他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房间。
屋里安静了片刻,传来一声轻叹。
叹气的不是陆迟。
陆迟看了眼长桌旁坐着的另一个人,也是屋里除了他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西泽尔叹过气,并没有急着开口。
陆迟问:“还有什么事?”
西泽尔这才问:“你几天没睡觉了?”
陆迟皱了下眉:“这和工作无关。”
西泽尔:“我是替白小姐问的。”
陆迟眉头皱得更紧,他抬起头盯着西泽尔。
这几年,西泽尔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直接提起白染的人。
或许是之前西泽尔曾经应白染的要求,每天叮嘱他吃药,所以到现在还是能面不改色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不论她现在在哪,正在经历什么,”西泽尔不但没有在他警告的眼神下住口,反而继续道:“我想她都不会希望看到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陆迟知道西泽尔想说什么,“你也要劝我?”
西泽尔道:“放心,我不劝你。你要去哪个星系、哪个黑洞找人都可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离开之后,她有可能会回来?”
陆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