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十几岁的年纪却似乎早已看清这些,他点头道:“我接受。”
格兰杰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算私了,但是还是要写检讨,你们三个——”
白染却冷声道:“我不接受。”
四个字掷地有声,空气为之一窒。
所有人都看向她,每个人神色各异,蓝斯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白染不为所动:“我是蓝斯的老师,也算是他半个监护人。尤尼尔的行为已经构成对蓝斯的人身威胁。”
费迪南德阴沉道;“那你想怎么样?”
白染冷冷望着他,“这次就算蓝斯原谅了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尤尼尔如果再犯,出了这个校门,我会代蓝斯打回去。”
林珍和蓝斯都听得呆住了。
从他们出生起,大概还没见过有谁敢对有爵位的贵族这样说话。
格兰杰道:“白老师——”
“不用担心。”白染道:“作为导师,我绝不会在校园内动手。”
格兰杰:“……”这是重点吗?
费迪南德维持的绅士形象在这一颗濒临崩塌,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双手攥成了拳,阴鸷的目光落在白染身上。
白染却仿佛丝毫没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压迫之意,也没有任何后悔退让之色。
费迪南德好半天才压住情绪,深深望了白染一眼,对尤尼尔喝道:“还不滚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尤尼尔身上还有伤,费迪南德作为父亲却仿佛丝毫不关心,对于他动作太慢显露出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