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遥得了爵位,终于有了自已的府邸,是先前从官员底下查抄的旧宅,跟相府挨同一条街上,眼下正在重新翻建中,所以叶舟遥暂时还是住在了宫中。
承桓帝披衣斜靠在套上,看着那张生得同太子甚为相似的面容,不死心道:“京中贵女良多,你真不看看?好歹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王爷了,到时候府邸翻建好,你要养一后院的美人,父皇都能给你办到。”
叶舟遥虽然长得跟太子像,但没有对方那么凌厉狂野,就跟块璞玉似的,儒雅温润,所以承桓帝一直认为他未来的妻子,合该是个温柔贤惠的名门贵女,而不是被个比他还高大的男人压。
啧,真是想起来就不爽。
承桓帝气呼呼地抱着胳膊。
叶舟遥瞥他一眼,说:“妻妾成群,无一知心人,再多又有何用?”
承桓帝立刻就激动起来:“那个秦司岩,你就知他是良配了?你老实同朕交代,他到底什么个来头?真如外边传的那样,是燕国来的?”
反正这事迟早瞒不住,叶舟遥顺势摊牌:“嗯,他是燕国皇子。”
承桓帝一听,震惊之余又带着“岂有此理”的恼怒,须发大张,叶舟遥赶在他骂骂咧咧之前,继续说道:“此事大皇兄也是知道的,他既然愿意把秦大哥留着,便是信得过他的为人,并非儿臣色迷心窍,您若不满,就该骂他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承桓帝一肚子怒骂卡在了喉咙口。
所有皇嗣中,唯独太子最不服管教,小时候没少挨打罚跪,属于死活不改的那样,打得再狠也是一副“我什么都是对的,不服就打死我去”的臭脾气。
现在大了,翅膀更硬了,承桓帝哪敢去骂他,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怎么,听这意思,你还跟朕委屈上了?那秦司岩来头不小,朕今日不问,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说?一个敌国皇子,信不信朕现在就能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