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就知会有此一问,流利念出早已准备好的腹稿:“小侯爷体弱,一味药引起不了作用,得十几味大补的猛药加一块,才给力。”
承桓帝:“……。”
朕觉得你更给力。
哪一家有这味药引子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连派人去找的时间都省了。
众大臣还是头一次听说药引子需要十几味的,心说这要是一个用力过猛,虚不受补,把永乐侯的小命搞没了,那就好笑。
沈庭珏咳嗽出声,虚弱地靠着太子殿下,视线瞥向章太医:“可是那些药引子难找?”
章太医神情微妙了下,正要说“不难”时,沈庭珏已经自顾自接话:“难便算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费那劲。”
面对如此娇弱又变得生无可恋的小人儿,承桓帝顿时燃了起来,佯装不悦,用长辈的口吻教育道:“算什么混账话!别总像你爹一样成天寻死,你还年轻,后半辈子长着呢。”
丞相:“?”
谁成天寻死?
老夫那是为国为民据理力争不过时,才无可奈何以死明志,以死明志懂吗!
承桓帝扬着大嗓门:“这区区十几味药引子,朕坐拥天下,难道还不能给你弄来不成?”
沈庭珏虚弱咳嗽,眼泛泪花,特逼真,瞧得章太医肃然起敬,险些都要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