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低头喝着水,连个眼神都没鸟他。

萧瀛心想,不应该啊,自已明明长得那么英俊!

萧寒烨架着手臂,慢条斯理:“听闻堂弟又送了许多礼前来,却没往东宫送,莫非是孤不配?”

“要礼”两字明晃晃写在脸上,萧瀛暗骂一句“你真他娘不要脸”,干笑两声:“臣只是认为您身份尊贵,好宝贝定然见着不少,担心送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故而……”

萧寒烨懒得虚与委蛇,抬手打断,目光不善:“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孤听多了,你就是觉得孤不配。”

太子殿下语气肯定,目光定格在淮南王世子的脸上,眸光幽深望不到底,越看越危险,一副“今天你没给孤送上百八十个礼,就没想活着出这个门”的蛮横架势。

萧瀛顿觉肝疼得厉害,后悔不迭。

早知道来时就应该先翻翻黄历,亦或找个大师占卜下此行凶吉。

草率,实在太草率了!

他就是想找机会跟美人套套近乎,培养感情罢了,虽然动机的确不纯,但上天也不至于派个狗太子来折磨他。

萧瀛即便意识到自已成了对方薅羊毛的冤大头,也无可奈何,还得保持微笑,露出一个“殿下居然稀罕淮南府送的礼,简直让臣受宠若惊”的表情:“其实臣早就给殿下又备了些厚礼,待臣回去后,便派人立刻送去东宫。”

话落,不给太子殿下再出口的机会,赶忙招呼侍卫把礼抬起来,大大小小的东西算起来得有十几样,还有一株大红珊瑚树,十分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