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钧开始回想,将郁宴拘在京城后,边境战事很久都没传回过一战捷报了,每年周边几个国家在边境的示威和扰民次数越来越多,似乎那些国家越来越不怕他们天启元朝了。

因为,能够震慑他们的将军废了。

朝堂上武将们的势力也越来越弱了,很多战功赫赫的老将军都早早告老还乡了。

那他是从何时开始觉得国内势力脱离掌控的?

好像就是从郁宴退出绝世堂堂主之位,毕太傅接任绝世堂新一任的堂主之后,明明拥有朝廷最严谨精锐的暗部门,但很多隐秘的消息,他都是从皇弟那里才知晓的。

即便绝世堂的人提前知晓,一些事情绝世堂的人也不能完全铲除,都要去请郁宴这个外援。

其实,郁宴离开绝世堂之后,他们也根本没有完全掌控绝世堂。

可悲!

可叹!

更可笑!

他这个帝王心术玩转了所有人,但其实,又何尝不是被所有人玩转了?

他防备了这个又警惕了那个,但被他疑心的人,却从未对他起过半点叛心,反倒如毕太傅这样深得他器重的宠臣,却背着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思及此,郁钧目光热切地看着郁宴,把郁宴严肃的脸都看崩不住了。

“皇兄,为何这般看着臣弟?”郁宴疑惑。

郁钧对他露出一个久违的亲和的笑,“就是觉得,经过这些年,能对朕忠心不二的人,似乎也只有皇弟你了。”

郁宴一愣,似是没想到郁钧会这么说,随即他又释然,语气恢复淡然,“皇兄,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母后临终前曾经嘱咐,让我们兄弟俩要相互帮扶,这么多年,我始终都记着呢!”

郁钧更加动容了,他摩挲着手指,“是啊,母后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