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出门就见远处三人相对而站,那贼虽然是侧对着他,但就这熟悉的侧面还是能看清楚是谁。
“张婶子你作甚来偷我们家养的兔子?”云生走近几步直截了当开口问。
张翠兰犹犹豫豫半天,满脸心虚确是不肯多说。
陆地冻一咬牙,心里火气又窜了上来。哪有做贼被抓后连句解释道歉都没有的。这副做都做了,被抓就被抓,没什么好说的架势,看的人是真火大。
陆天寒沉着脸盯着张翠兰不发一语。
张翠兰被他叮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完全是怕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在怎么说也是长辈,对方总不能打她吧。
想罢,她终是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
说的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三人只当看不见。
这个事情啊倒也不复杂,前些日子家中汉子伤了腿,家里就靠她一人在田地忙活,手上没有其他余钱连肉都买不起。
正好听村里几个孩子说,他们家养了不少兔子,张翠兰便想着反正是山上的,那她借几只救个急也没什么吧。
偷了两次都没被发现,于是他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这次直接背着背篓来了,心里想着反正村里这么多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她。
张翠兰看着黑脸的三人,语气越发心虚,扯唇笑道:“这婶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你说你们这养了这么多兔子,婶子借个几只救救急,卖了铜板还要给你柱子叔抓药治腿。”
云生和陆天寒都没开口说话,只觉面前婶子莫名其妙,上次白拿云生的药,用的也是这理由,一个村子反正你们又不缺。
这次更绝直接来偷了,云生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不帮了,这种人就是占了一次便宜,还想着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