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云顶着一双通红的眼圈,眼中流露出发狠的神情。一个轻瞥,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砰”的一声,保温桶被用力地挥到了地上。顷刻间,香浓鲜美的板栗鸡汤洒了一地,浓郁的鸡汤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
回到家,江一落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化妆。特意在羽绒服里面穿上了那条纯白连衣裙,傅钰说过她穿这条裙子最好看。
无意间瞥见了手背上的留置针,她几下便撕掉了留置针上的胶带。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当即扯掉了留置针。
留置针周围淤青一片,回血一下子溅在了手背上。
江一落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用指腹将手背上的血珠给擦掉。轻抬眼皮,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确认看不出病气。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江一落急匆匆地出了门。
当江一落赶到约定好的酒店时,傅钰早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偌大的套房客厅里,傅钰一身黑衣黑裤站在一整面落地窗前,纤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火星子默默吞噬着香烟的白皮。不多时,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房卡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阵愈渐愈近的脚步声。
傅钰回过神来,猛吸了一口滤嘴,一长截烟灰簌簌抖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身后,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与此同时,传来江一落些许湿润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暗哑。
“傅老师。”
“……”傅钰夹着香烟的手忽自一顿,她将所有情绪通通掩饰起来。转过身去,面色冷漠地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