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溪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床上, 头顶还有根呆毛伫立在那里。
“小溪, 小溪?”
陈小溪猛得回神:“啊?”
室友喃声道:“不会真把头磕傻了吧……”
说着,作势要爬上床,摸摸陈小溪的额头。
陈小溪被她逗得悲愤交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打掉她的手臂:“滚滚滚!”
“别以为我喝醉了就想不起来,昨天你也一直在哄骗我去拜星眠姐为师!”
室友一听,顿时换了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这怎么能叫哄骗呢,顶多算是怂恿。”陈小溪气得随手抓起靠枕,朝她室友扔过去。
作为职业橄榄球球员,室友接起球来稳得一匹,左手右手各接了两个,跨下还夹了一个,眼看陈小溪要把枕头也丢下来,室友忙把靠枕扔到她的位置上,一溜烟就跑出了寝室,枕头砸了个空。
过了两三秒,又探出脑袋,笑嘻嘻道:“小溪,别赖床了,你师父这个时间晨练应该都结束一半了。”
陈小溪深吸一口气,露出职业假笑,张开嘴,一个“滚”字即将成型,室友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门“咚”地一声关上。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寝室霎时变得安静起来,只依稀听见门后走廊里队友们的走路声和打闹声。
陈小溪呆坐了一会儿,羞愤欲绝,低头锤床:“……啊啊啊!”
恨不得换个星球生活。
但既然该磕的头都磕了,该换的称呼也换了,陈小溪除了刚见到翟星眠时觉得不自在,见翟星眠和平时一般无二,便也松了口气,寻找机会大着胆子,喊了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