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忆月听到这话当即起了急,柳眉倒竖:
“呵,你们就这么喜欢听那张禾的话吗,是不把我长公主放在眼里了吗?若是皇帝阿姊出了事,新皇先拿你们试问!”
侍卫面面相觑,也实在是无法,长公主将其屏退之后,独自一人提着灯,走进幽深寒冷的囚牢之中。
走在青苔遍地的囚牢中,彰忆月的思绪也没有断过,话说花无道也不是不懂变通、执拗之人,人们都知道长公主身弱,不方便走动,而且宫中人都怕染上病,何况长公主常年软禁府中,必定不会查到公主府的头上。
看到在铁栅里头,蓬头垢面的青年狼狈的躺在枯草垛上,身上的“囚”字早已经被殷红的血液洇然。
“花督抚?”
“回长公主,是长公主。”
见到彰忆月到来,花无道警惕地看着周围无人,才放心地将怀中的一卷无半分泥泞的卷轴递给彰忆月。
“有劳长公主给萧将军和叶小娘子了。”
彰忆月看着那双鲜血淋漓的手,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们初逢,竟是如此令人唏嘘,无合卺酒互赠,无红装嫁衣,无十里红妆,有的只是家国存亡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