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说得一颤,邵循继续说:“若不告,你守不住后位。”
“守不住、那、那就守不住。”皇后口是心非,想起承桑意,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邵循摇首:“殿下,你做了这么多,与首告无异了,您有了功劳才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比如让皇帝饶了顾侯夫妻。若不然,你也是最臣之后。你可懂?”
条条框框的律法,不是皇帝一人可以决定的。顾家谋逆,满朝文武怎么会绕过皇后。
皇后不懂,邵循深谙其中道理。
不能坐以待毙。
皇后怅然,邵循逼近一步,“殿下,再不去追,顾侯落入陛下的圈套,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我去追。”皇后如稚子般点点头,慌张的将手中的橘子丢给邵循。
邵循低头,望着剥了一半的橘子,眼眸深邃,抬首时,皇后已离开了。
邵循带着一个半橘子离开椒房殿。
一路上,橘子紧紧地被攥在手心。
天气不好,昏昏沉沉,云低垂。
眼看紫宸殿就在面前,苏时拿着一支绿梅走来,两人各自见礼。
苏时瞧见邵循手中的橘子,“邵侍郎从何处而来?”
“椒房殿。”
椒房殿?苏时心口一跳,眼神飘忽,“邵侍郎去见皇后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