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将一个女孩从草丛里拖了出来,粗鲁地摔到一边,另外的人提着胳膊,不顾女孩的痛呼,径直拖着进了楼里。
“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该不是人贩子吧!”裴响压低了声音,心中泛起紧张。
裴驹面色冷洌,薄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艹!这傻子不听话,还敢咬老子!”
方院长焦躁地看了几眼,“所有人中就属他最难搞,脑子不好使骨头倒还挺硬,不行就打昏了拖出来!”
“啊啊!”
尖锐凄厉的叫声响起,裴驹心尖一颤。
这声音错不了。
那男人扶着手臂,上面血淋淋的几道抓痕,男人面颊肌肉抽搐了几下,怒不可遏地抄起了一旁的木棍,“小杂种,敢抓老子!”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块石头砸了过去,男人倒退几步,惊诧地捂住血流如注的脑袋。
方院长目光一凛,蓦的扭头看向来人。
裴驹拍拍手上的尘土,大步走了过去。
他的全身早已打湿,头发捋到了脑袋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冷漠疏离的眉眼。天边雷声轰鸣,狂风四起,而他落在地上的每一步,都稳重优雅,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方院长神色慌乱,握紧了手中的雨伞,极力挤出一抹笑来,“裴先生怎么在这里?”
裴驹冷冷一瞥,触及那草丛之中的景象,瞬间心中一紧,声音夹杂着森森寒冰,“方正!你还是人吗!”
茂盛的草丛之中并排放置着几个铁质狗笼,每个狗笼锈迹斑斑,狗笼之上盖着一块军绿色的帆布,而窄小的笼子里,关的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