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迟下楼,时笺则看着合拢的电梯门,愣了好半晌。
待到电梯抵达负一层,时笺这才回了屋,他拿了昨晚买的打火机和烟,去到阳台,咬了一根在嘴里,又动作娴熟地点燃,他往下眺望,看着陆延迟那辆宝马从地库驶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想起陆延迟昨晚还在跟他说:“不要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怀疑,就和我分开,然后疏远。”
最终,选择疏远的是陆延迟。
时笺也不怪他,他从来不是陆延迟“最好的朋友”,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变态同性恋在谋划怎么钓他暗恋的男孩子。
他失败了,仅此而已。
然,某种意义上,他又成功了。
他成为了另一道蒙在陆延迟心头的阴影。
时笺吐出一口烟雾,自嘲地笑笑,再往下俯瞰,莫名有种在俯瞰深渊之感,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跳下去。
时笺知道自己状态不太对,他把烟按灭,回房间开始整理行李,他的床位还在,过完年学校宿舍也能进去住,时笺打算慢慢把东西搬回寝。
恰在此时,他收到了他导师阮一生的电话,他导问他有没有返校,听说时笺就在Z大,又叫他去过去吃饭。
时笺现在的状态,压根不叫失恋,他都没谈过恋爱,失恋个毛线,他就是心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难受。
但是,你再怎么兵荒马乱人仰马翻,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还得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