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短暂沉默,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话和简轶的对不上。

在简轶的口中,家长会那天很惊心动魄才对。有和简家不对付的人给许时桉挖坑,这人表情冷漠,根本不搭理别人,让那几个硬茬无计可施,最后被简轶逼退。

简轶说,她认可这个姐夫了。找老公就要找这种有男子气概的,不能像简父一样太过温润,在人情往来上吃亏。

简寒觉得有道理。不过她更倾向于简父这种类型的丈夫,以简母为例,他很会爱妻子,家庭氛围很不错,是她理想中的状态。

而许时桉这种,死鸭子嘴硬,不到万不得已,说话只说他想说的。诚然会在两性关系里处于一个守卫者的地位,但情绪价值给的不够,她很多时候猜不到他的心思,说话做事很累。

这么一想就更累了。

还是先睡一觉吧。

睡一觉就好了,精力充足以后,再来操心攻略的事。

出租车开进小区里,停在萧优家的院门口。院子里,简轶正摆着画板写生,花坛里的芍药开得很好。大朵的花层层叠叠绽放,映在人眼里有着触目惊心的美丽。

简寒下了车,和许时桉道别。

她嘱咐道:“我知道你之后会很忙,但如果有空了,一定要联系我。”

许时桉点头,又犯才纠正好的老毛病,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帽檐在上下移动。

简寒心里划过一阵烦躁,借着这阵烦躁,她伸手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帽子上沾了他洗发水的香气,若有若无,还残留着余温。

许时桉愣愣看她,眉眼间的英气迎面拂来,逼得她十指发软,脸也不争气地发烫。

“帽子……眼睛……说好了的……”

许时桉:“………嗯。”

她现在是,被一张帅脸杀到,什么道理也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