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靠在抱枕上，他忽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宋泽以为又是哪家俱乐部的经理人，便随手接下——

两秒之后，他抱着抱枕赤脚踩到地面。

他爸爸还在一旁看书，听到他发出的响动不由侧头看他一眼，有些吃惊。宋泽的表情很镇静，语气听起来也很平常，但他还是看出了儿子的欣喜：“好。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

但马上，语气里的沮丧便再也遮掩不住：“我知道了，谢谢你。”

通话结束，宋泽回到沙发上，埋头在抱枕里。

他爸小心试探：“泽泽？”

“……”好久之后，宋泽才问：“老爸，你去过尼斯坦吗？”

“啊，有一年和你妈妈去那边开过一个交流会，。”宋爸爸看出端倪：“怎么，有朋友去了那边吗？”

宋泽摇头，而后又点头。

是朋友吧？至少应该还算朋友吧？他又说：“我不知道。”

但是，没有沉溺于这种思考太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宋泽又起身：“我去见医生了。”

——

落地尼斯坦后，江行起并没有马上休息，他先去处理了些事物，回到家中还要继续社交和日常的亲情维系。

一边看着消息，一边和妈妈通话：“嗯，下个月就回来。”

江行起打字：下周每天

接着回答妈妈的话：“不回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