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随意一瞥,问:“那沈家那个,也留在这?”

“可留可不留。”沈确的表情和储非殁大差不大,“你看他的表情多惊恐,哭哭闹闹的,这可怎么做主角呢。”

储非殁微诧,“你让他和系统绑定了?”

沈确侧目,看向储非殁。他在想,储非殁会不会问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问起来,要怎么回答才不会让储非殁难受。

如果可以,他希望储非殁永远也不要问,永远也不要知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隐瞒储非殁,储非殁很聪明,或许会从他删删减减的只言片语中,寻找到真相。最让沈确心疼的是,储非殁是个习惯了隐忍的性子,就算他心里悲伤穿透百孔,也不会表露出来分毫。

他只会说:“我没事,没关系。”

怎么会没事呢。如果储非殁真的觉得没关系,那沈确更会为他难过。该是多少不为人知的过往,才能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愤怒家人的伤害。

爱你的人,会先为你把委屈尝尽,共情你的悲伤。

好在储非殁并没有问,只是牵起沈确的手,“这样做很对,就让他们互相折磨吧。”

沈确松了口气。

但储非殁仍旧和正常人不同,他几乎没有求知欲,对任何事情的好奇感都淡到让人称奇的地步。沈确隐下无奈,希望未来能慢慢改善这个情况吧。

两人回到寺庙的小院,小和尚送来晚饭,医生急匆匆来给储非殁检查身体,盯着老板吃了药,就开着车下山去了。

沈确给他解了禁,现在他不仅是个拥有自由灵魂,还是个有自由之躯的人了!每天定时来给储非殁检查,无论再远也要下山进城去玩。

对他这份执着,沈确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