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会说:“生在储家,你受苦了。”

“这种宿命在你身上,是对你的不公。”

“都是他们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却害了你的一生。”

某次宴会为远避嘈杂的声音,他独自坐在湖边,安静中却闯入一个连话都说不太利爽,走路也不稳当,穿着蹩脚礼服的小屁孩。

莫名其妙跟他说话,张嘴就是:“你好好看哦。”

多像个小流氓。

还问:“你叫什么名字?”

身为贵族的礼仪,对旁人名字的询问必须回答,储非殁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他看到小个子扬起了嘴角,白嫩的两颊簇拥着,不知名的小孩,挠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当时储非殁想:好傻。

当夜回到家,奶奶与他谈话:“今天和你见面那孩子叫沈确,来源是可以确定的幸运,很幸福的名字。”

储非殁不解抬头。

“他冲你笑了。”奶奶总是那般和蔼,“下次再见,你要和他好好相处,争取做朋友。”

笑?

原来那个傻乎乎的表情,是笑。

可后来很久,他都未见过沈确,也逐渐淡忘有这么一个下午。只是记忆中总有一个词语——笑。

在学校,他会开始刻意留心,看别人面容上放大的表情,是笑。

躲在房里,他也尝试扯起嘴角,却觉得自己笑的很难看。心中顿时生起了某些挫败的情绪,疑惑不解,为何胸口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