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成为一个懦弱敏感的人。
明明是他被剥夺了存在的价值,成为任何人生命中,角落里那个不重要的路人甲。可沈政能轻而易举说出是他太敏感,是他这个受害者的错。
为什么。
为什么唯独是他要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在心里反复思酌许久,为此焦虑,为此痛不欲生。
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了。
哪怕明天就要死,也要摆脱这样的困境。
没有人爱我就不要了,我可以爱自己,所有一切,就只是一场愚昧的错觉和无知的年幼罢了。
“我不是什么配角,也不是炮灰,更不是透明人。我不要参与你们的故事,不想成为你们逐爱的工具。”沈确撇下视线,落在空处,“放过我吧。”
沈确声音落下,无论是他面前的储非殁,还是在身后凝滞许久未动的沈政,都感到心中一阵荒芜。
有种什么东西急速远离的实感。
时间变成了最让人恐惧的东西,储非殁亲眼看着沈确远去的背影,看着他头也不回,奔赴一场新的未来。
而沈确所期盼的未来里,没有他。
事情怎会变成如今的田地。他只不过是得知沈确被沈家人叫来,怕他被为难被欺负,所以急匆匆来想为他撑腰。
也想在众人面前表态,他从始至终,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沈确一个。父母答应的婚约不是他的主观意愿,他只和爱的人在一起。
心脏活像被剜去一块,随着沈确的离开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