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昨儿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他只能这么猜,否则他如何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好端端的哥哥为何会被打。
穆斯年沉默片刻,神色暗了暗道:“你此番猜得不错。”
夏余意轻轻用棉球帮他清理背上的血迹,越看越触目惊心,越看越义愤填膺:“我就说嘛,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他说着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穆斯年的眼帘垂了下去,并且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上半身的血痕和以后脑勺示人的背景,无不突显着“落寞”二字。
夏余意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俯身过去,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问:“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穆斯年毫无征兆地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两下他的指尖,重新偏过头来与他对视,却始终不说话。
夏余意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用前所未有的轻柔道:“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叫我一声便告诉你。”穆斯年眼底暗波涌动。
夏余意张了张嘴喊:“穆斯年。”
“告诉我罢,穆斯年,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穆斯年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把你藏哪才不会被发现。”
他原以为红映会馆的扮装间已经够隐秘了,没想到还是三两下就被发现。
他昨儿一整宿都将夏余意抱在怀里,不舍得离手,更不舍得合眼,于是一整夜都在端详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