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么?”穆斯年听到了声音。
“没有!”夏余意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穆斯年盯着他袖口处露出来的纸角,忍住笑意,也没拆穿,接着将水给他,“把水喝了,温的。”
见穆斯年什么都没问,以为彼此都心照不宣,也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夏余意喜滋滋地接过水。
“困了先睡,父亲找我有事儿,先去趟书房。”他将书放好后往外走。
夏余意喝着水含糊道:“好哦。”
抻长脖子确认人出去后,夏余意迫不及待放下杯子,将信纸从袖口中抽出来,摊开。
他其实已经忘记上面写了什么了,正是因为这样,很怕自己写了什么过于羞耻的话被穆斯年看见。
谁知道原本皱着的纸张一摊开,他的指头反倒蜷曲了下,按在纸上的指尖微微泛白。
这封信是在他收到哥哥的信之后写的,算是回信。
一封寄不出去,也没想寄出去的回信。
其实也算不上信,他一股脑写了许多带满情绪的话,全是在控诉穆斯年,控诉他违背承诺,控诉他心狠到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控诉他净说胡话......
洋洋洒洒写了半页纸,到最后全被他划掉了,剩下的半页纸上只有一句话。
穆斯年,你在不在?
可如今下边多了他从未见过的一句——
我在。
时隔多日的回复,在这样慢的岁月里,像极了对他回信的回信。
而且经过多日的辗转,终于不远万里地交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