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进了决赛,可是姚冬却雀跃不起来,甚至排队领证时还主动伸手给志愿者去测乳酸。满场的甲组人往后退,乙组人往里进,水立方的赛场顿时变成了澡堂大溜达,一群190像迷路一样晃悠悠往前推进。
这时候也是观众最喜欢拍照的环节,每一台手机都对准了台下。等到全队换好衣服和教练组会和已经下午1点了,还没走近,姚冬就看到了教练们的铁面无情脸色。
“一会儿教练要是说他,大萧你可闭嘴吧。”葛嘉木先提醒兄弟,这时候可不是你展示纯爱无敌的环节,该挨说的时候就得挨一顿剋,否则以后姚冬不长记性。
“大家千万别别别帮我说话,这个错误是我自己犯下的,我应该受罚!”姚冬攥着泳帽,心里已经难受到直抽抽。到了教练面前他也不敢抬头:“对不起,我接受队队队里的安排和批评,我愿意写检查。”
一直都替他说话的萧行,反而保持着一份安静。饶是他再不舍得让别人说小冬,这时候也不能再护犊子了。万一真有什么大事故,不单单是教练,光是键盘侠都能把小冬的失误喷出花来,更何况团队里个人必须完全服从集体,小冬就是有错在先。
罗锐冷着脸问:“为什么会掉帽子?”
“因为我我我戴不上两层了。”姚冬轻轻地说。
“为什么戴不上两层?”罗锐再问,“我平时没教过你们戴泳帽是不是?为什么!”
姚冬头一回见到罗教练这么生气:“因为我我我头发长了,很厚,只能戴上一顶。我以为会会会没事,因为以前我训练的时候就戴一顶,没有掉过,所以……”
米义悄悄往前半步:“教练,小冬他已经和我们道歉了,他一定吸取教训。”
“什么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的就是你这种!”罗锐却没有心疼,“你要是个人项目我也就骂骂你,团队项目你怎么对得起其他三个人?万一全队成绩取消了,你怎么面对他们?你也知道平时戴一层帽子是训练,可这是比赛,比赛能儿戏吗?比赛能靠‘你以为’运行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