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不不是,都到公路上了,肯定不是的。”姚冬就像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一眼辨识出谁家的牛马,“我刚刚给家里,打电话,他们都到了。”
“他们?”萧行没反应过来,不会是一家子都来了吧?
“阿妈阿爸,还有阿哥。”姚冬说,“阿姐出出出去旅游,要下周才能回来,阿姐总喜欢到处去玩儿。”
“你哥都回来了?还说在北京请他和王叔叔吃饭呢。”萧行最近也是训练忙晕了,好多时候稀里糊涂就过了一天,天天在水里泡着。他现在的脑袋还是很沉很疼,和他老萧家祖传的偏头疼不是一个疼法,还很晕。
卧槽,不愧是高海拔,又一次给他干懵了。
车子还在往前开,越开风景越好,路上能看到许许多多的私家车。大家将车停在路边,忙着拍照,还有不少人请了专门的摄影师,那拍摄设备和小助手一瞧就是专业的,但也有一部分人和萧行一样,根本懒得下车,或者说是被高原反应折腾得没能耐了,只能在车里躺着。
不仅躺着,他们每个人的怀里都有一个氧气瓶或者氧气袋。萧行是用吸氧面罩盖着脸,有些人是直接上了吸氧管,从脖子上绕到鼻孔,一刻不离。
拐了一段山路,路边的经幡和僧侣忽然间多了起来,山上还有歌声,姚冬迫不及待地开窗呼应,路过僧侣时双手合十。雪山越来越近,但仍旧给人疏离的遥远之态,萧行就在这断断续续的清醒里摇来摇去,终于,车停下了。
“到了。”姚冬轻轻地叫大萧。
萧行再一次睁开双眼,眼白里都有红血丝了,超强的血氧输送能力反而成为了他现在的负荷,挤压着他的细胞和血管,要掠夺身体里所有的氧气。收拾好行李,萧行晃悠悠地下了车,他周围全都是新鲜空气,可以大口大口地吸,但怎么吸都无法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