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怎么想的,华建国那边的事情。”唐誉又转向了萧行,像个公事公办的机器人,“你需不需要律师?”

“白队晕在里头,你和我谈这些干嘛?”萧行看不懂他的路数和状态,现在谁还有心思谈请律师。

“我肯定要问问你,既然帮你了,那必须帮人帮到底。”唐誉淡定地回复着他们的问题,“现在舆论对你非常有利,而且你刚刚夺冠,关于你父亲的死亡赔偿款你怎么想的?”

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特别想使劲儿晃晃他。现在是谈死亡赔偿款的时机么?你这人……

“我一开始的意思是,想帮你找人要回来,应该不难。这笔钱本身就是你的,他没有资格动用。但是现在如果你想要我建议缓一缓,因为他家有个小病人,是正准备用钱的时候。”唐誉还在强调,“你想要这笔钱可以等小孩手术危险期之后,等他们……”

“我不要,我不要这笔钱。”萧行终于忍不住了,这笔钱他一开始就没想要。就算他再痛恨华建国,再耿耿于怀,可是他家到底有个需要用很多钱的孩子,自己干不出这种事情。

要是现在逼着他们还钱,那自己和最痛恨的华建国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么?

不想再纠缠了,萧行他不想再恨这个恨那个,他选择放过这一切,也放过自己。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白队他现在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萧行最终还是忍不住责怪起唐誉,“你和他这几天一直都在一起,怎么都没发现他生病了?”

唐誉不说话了,眉心痛苦地纠结起来。

萧行原本一肚子责怪的话要说,这时候也吐不出来,因为他从唐誉的眼神里分明看出了别的情绪,万一小冬生病晕在里头,自己也会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