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秒钟就已经足够了,姚冬从阿哥的呼唤里听到了阿姐、阿妈和阿爸,像山川的天籁。
拿完了证件,姚冬终于下场冲热水、穿衣服了。他头发长,手臂又举不起来,不用吹脑袋的萧行自然而然接过了他的吹风机。
“你藏文名叫什么啊?”萧行拨开了他浓密头发当中的发缝,“藏文什么意思?”
他知道藏族人的名字不随父母姓氏,而且很多人都有两个甚至三个名字,还有活佛给起的。每个名字里都有家人和活佛的美好祝愿,重名的也多。
“诺布,曲珠。”姚冬用中文说了一遍,然后又用藏文念了一遍,“你要学,藏文吗?”
“嗯……有点难啊。”不是萧行不愿意为爱学习,而是藏文的难度堪比山路十八弯,它还不是象形文字,“诺布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哥哥丹增的意思。”
“诺布是,宝贝啊。”姚冬指指自己,“诺布,家里宝贝。”
萧行一笑,他爸妈还真的偏心小儿子,丹增是扶持佛法的意思,大儿子的名字就像一辈子都不下山的禁欲圣子,这辈子都要留在高山上念经,小儿子就是家里的掌上宝贝,想干什么他们都支持。
“那我以以以后也是你的宝贝啊,你别忘记给我买礼物。”姚冬抬起右腕口,轻伤不下火线,人生不缺五金,“要老公,买镯镯。”
“叠词词,恶心心。”萧行就受不了他这套,肉麻的劲儿里却掺杂着一丝过瘾,过瘾之后还有那么点儿回味无穷。等到这头发都吹了个半干,他俩同时咂摸出一些不对劲来。
“你听见广广广播说这次比赛的名次和颁奖典礼了吗?”姚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