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谁意见都大。”白洋弹了下烟灰。
萧行敏锐地看了白洋一眼:“他找你告我状了?”
“你下次别让他洗盘子,直接把盘子扣他头上,算我的。”白洋一笑而过,“你怎么抽烟这么快?心不在焉的。”
萧行这才注意到手里的烟已经烧到头了,烫了指节。烟头摁在石灰墙上,碾灭,萧行掸掸手:“心里堵得慌,像有什么大事。”
这时,首体大的北门口,姚冬走向熟悉的轿车,当初就是这辆车在机场接他。他刚走到车边,驾驶座上的司机下了车,他穿一身西装,戴司机专用的白手套,然后拉开车门。
“谢谢。”姚冬看了他一眼,那天接他的就是这个司机。
司机朝他点了下头,姚冬弯腰上车,贺文尧已经坐在后排等着他,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燃的高档雪茄,显然等了一会儿。
“来了啊,我还担心打扰你吃晚饭呢。”贺文尧拍拍旁边的座位,“坐。”
姚冬坐上车,身体和皮质坐垫接触,等待司机关车门。一扇普普通通的车门宛如一道次元壁将他和大学生活隔开,常规的训练和精彩的比赛暂时不属于自己,他必须正视眼前的深渊和黑暗,才能全身而退。
司机绕过车头,入座,两只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等等。”姚冬就在这时开口,“我今天,不去。”
“嗯?”贺文尧下意识地回了一声,但马上收住所有情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