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就知道他阴阳怪气肯定是有事。“我警告你,你别动他。”
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实则也是警告。白洋清楚唐誉的身家背景,京圈都不够他们唐家玩儿的。可大萧身上那份独有的市井气也是自己欣赏的部分,那是被早熟催熟的精明,从小游刃有余地混迹于社会各处才养成的面面俱到。
“你瞧,我一提他你就急,真是你的天降啊。”唐誉笑了笑,“你放心,我不至于针对他。不过他家里条件不怎么好,怎么游出来的?”
“抽空就打工,他身上时时刻刻准备着全套证件,什么兼职都会干。”白洋往椅子后头靠了靠,“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只要条件成熟,他一定会出人头地。”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他的条件?”唐誉把白洋屁股底下的转椅往自己这边转了转。
“你先告诉我,他怎么就让你洗盘子去了?”白洋靠在椅背上笑。
“你的这位天降说,我要是想干洗盘子的活儿,他去后厨说一声。”唐誉见白洋要抽烟,转手将打火机扔到一边。
白洋笑得更欢了:“你是真没听懂他的话,大萧可太聪明了,贴脸输出啊。”
“什么意思?”唐誉皱了皱眉,他确实没听懂,但不妨碍自己觉着不对劲。
“东北有句话是‘你要是闲的没事做就把盘子洗了’,他是说你太闲了。”白洋是运动员出身,冬训时期没少往哈尔滨跑。
“行,他损我,你解说?你俩可真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密关系。”唐誉往前倾了倾身,“白主席,你交际圈可真宽,什么时候又认识烤肉店的老板娘了?”
“滚啊。”白洋抬起膝盖,膝盖骨刚好压在唐誉两腿中间,“你要是想动就自己坐上来。”
唐誉将手里那副眼镜放在了桌上:“这眼镜腿,比你还好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