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儿,还没起吗?”白沉放下钢笔,视频摇摇晃晃的,只看得见薄募言微张的嘴唇。
“嗯……”
“崽儿,好好拿着手机,”白沉道,“我看看瘦了没有。”
“拿不动,”薄募言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黏腻,“手好软,没力气。”
“你今天不是和祁今祁连约好出去玩吗,再不起床可就要过时间了。”
想起正事,薄募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窗外微微亮一些,手机显示七点整,“好早啊,不想去了。”
“不想去了?”白沉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轻声哄道,“那我现在让人接你回来。”
“好啊,沉哥想我了呀。”
“想,”白沉托着下巴语气轻佻,“崽儿一走就想。”
“我明天就回来。”
“你先起床再说,裹成蛆的家伙。”
薄募言顿时思绪疯狂碰撞,一边想赖床,一边有想着正事。
硬生生花了半小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清醒几分之后手机才正式对着他的眼睛和鼻子,没有乱晃。
趁着刷牙的空档,他仔细看了看白沉身后的装饰,不由得说道,“沉哥,你上班好早。”
“懒虫,泡沫吐干净再说话,”白沉唾弃道,“我听不清楚。”
“不要,我就要这样说。”
王杰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响起。
见白沉有事要忙,薄募言懂事地挂掉电话,给白沉留了个言。
“白哥,”王杰见挂掉电话,恭敬地站在桌前,“已经为您联系好了工艺师,您看什么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