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栎礁长腿绷直, 踹了他一脚:“发什么癫?”
宋星渠默默捂住了脸, 看来时间确实太晚了,舒穆白都困得胡言乱语了。
“不玩了, 先把穆白给弄下屋去。”宋星渠手一挥,宣布送客。
赵启霖立刻去拽舒穆白:“走走走,都几点了。”
秦栎礁躺在沙发上没动,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在宋星渠要跟着走的时候才伸出手,轻轻扣住宋星渠的手腕。
“他只要沾点酒精就这样,人还能走,不用管他。”秦栎礁侧过脸看他,余光判断了下赵启霖和舒穆白的方向,音量放轻,“你管我就行了。”
这会儿功夫,舒穆白被赵启霖拽着走到玄关,他嘴上跟赵启霖互呛,冷不丁想起来宋星渠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回过头还想再问:“星......”
他声音一顿,看见了秦栎礁和宋星渠身影叠在一块的部分,这个方向看过去,跟牵手似的。
好兄弟之间不是没牵过手,男人的交情也有腻乎的时候。不过现在三更半夜同在屋檐下的,舒穆白愣是看出点酸得他起鸡皮疙瘩的味道,他了个激灵,悄悄冲秦栎礁竖起大拇指。
秦栎礁飞速地白了他一眼。
舒穆白没看清,他觉得秦栎礁感动地望了他一眼。
没关系,不客气,好兄弟,应该的。
“星什么星......”赵启霖回过头逮着舒穆白想说话,忽然被推了一把。
刚刚还要人拖着往外走的舒穆白反手关上门,拉着赵启霖走向电梯,嘴里念念叨叨:“救命,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像我这样用自己的伤口去成人之美的好兄弟世界上还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