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你以为我是受了影响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说,慢悠悠的,带点讥讽。
祝灵犀一下看过去——难道事实竟恰恰相反?
曲砚浓屈膝,蹲在浮冰上,拨弄着冰冷的湖水,露出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当初夏枕玉的道心劫是我们三人中最轻的,一年也没有几天蒙昧,季颂危还羡慕她呢。”
祝灵犀把手攥得更紧了,神色板得死死的,心里满是惊疑:每个化神修士都有道心劫?
五域中从来没有这样传闻!
曲砚浓抬起手,流水从她掌心滑落如帘。
比起她和季颂危无孔不入、附骨之疽般的道心劫,夏枕玉的道心劫有明确的开始与结束,延续时间也不长,往往只有一两天,道心劫不发作的时候,神智完全清醒,道心劫发作时,也不会变成疯魔失控的模样,简直是三人中的幸运儿。
季颂危当时一面忍着视财如命的欲望,一面对夏枕玉艳羡不已:“倘若我能像你这样,每年只有一两天贪财就好了。”
那他就不用天天琢磨着怎么带着四方聚义盟多赚点灵石了——最好能空手套白狼,连灵石都不花,要是能用一张纸代替灵石就好了。
好好的散修联盟,都快被他搞成多宝阁了,季颂危是一面忍不住,一面又心疼四方聚义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