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做过爱侣能做的所有事,亲密得能让任何一个仙修甚至魔修感到不可思议,当无限爱意到了极致,现实就成了一切的掣肘。
若不能更上一层楼,就注定无可挽回地走向凋零。
再怎么亲密,他们也做不了光明正大的道侣;再怎么契合,他们之间也横亘着仙魔之别。
“我回碧峡了。”分别前,她神色如常,在即将踏出屋门的那一刻回过头,“你也该回上清宗了。”
仙魔有别,各有归宿。
纵然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终归聚有时、散也有时。
这一场荒唐美梦,早也要碎,晚也要碎,就散落在今天吧。
卫朝荣抬眸看她。
他几乎是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颊边的弧线绷得很紧很紧,透露出一股极力克制的压抑。
“什么意思?”他紧紧地盯着她,声音放得很轻,可每个字都很用力。
曲砚浓几乎有些不忍心看他。
她偏开目光,想要如寻常一般恣意张扬地回应,可酝酿了三五次也不像样,停顿了一会儿,干脆什么也没解释。
“没什么意思。”她说,“就是要走了,和你说一声。”
卫朝荣当然知道她不止这个意思。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他问她。
曲砚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知道。”她敷衍着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