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恒山国难

陈馀固然能忍,然而其麾下诸将能一直忍乎?援助他的齐兵不在少数,多待一天便会多耗一天的粮草。

蒯彻向恒山相国的住处走去,至门前,奇怪的是门前有人掌灯,居然似乎在等着他的到来。

掌灯的甲士道,“蒯先生,相国有请。”

贯高居然亦未睡,这点蒯彻倒是有些意外。

屋内有酒,温好的酒,一爵下肚依旧无法抵挡外面的寒气,还有那来自夜空的杀意。

贯高见蒯彻不断的紧衣服,道,“彻弟,莫非此酒无法暖身?”

蒯彻指指外面,“非酒,而乃城外的杀意。”

“杀意?莫非彻弟已探知反贼动向?”

蒯彻道,“陈馀虽乃书生,然颇知用兵之道,如有得力干将相助,此人不可小觑,与吾王相比,其用兵韬略要高。”

贯高道,“以彻弟之言,当如何?”

蒯彻毫不客气,“齐兵初至,远涉而来,士气减弱,且其内部尚未达成一致,可速击之。”

贯高饮一口酒道,“吾王已遣使者责让,未听令,秘行兵,已有罪,如何能再出击乎?严加防守即可。”

蒯彻不解,心中有气,“吾王,此乃为何?初为义,不愿举兵,此反心已露,齐兵已至,仍不相信乎?”

蒯彻眼眸中流转丝丝不解,化作浓浓的迷雾,“战机稍纵即逝,如不能先下手为强,必为其所俘虏,彻不愿坐以待毙,唯有出城逃命矣。”

言未毕,蒯彻便已经起身欲走,看一眼爵中酒苦笑着放在长案上。

贯高还跪坐着,眼眸中的焦急之色已经出现,面如平静的湖面随着蒯彻的起身已经荡出‘忧虑’之波。

“彻弟,急于走乎?”

不知何时贯高早已起身挡在门口,“高听撤弟之言,立刻出击。”

话音未落,便见田叔急匆匆的向他们二人走来,蒯彻和贯高相视一眼,顿觉不妙。

田叔道,“相国,蒯先生,反贼突然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