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折回到刑讯室时,已然不见了周扬的身影:“哟,又押下去了?”
顾清风正收拾着桌上的审讯资料,见他进来,手略一顿:“放了。”
放了?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人就这样释放了?
柴靖只当顾清风在玩笑:“没想到顾少爷还会讲笑话。”
“你可以当一个笑话听。”顾清风拇指指腹擦了擦那块崭新的瑞士浪琴表,跨步出了审讯室......
柴靖也急于回公寓带囡囡走。
对,现在就走!
不管是水路,陆路,还是空乘,火车...
先离开上海再说。
一想到以后终于可以和女儿在一起生活,柴靖的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当他拿出钥匙正要打开房门时,发现夹在门缝那根头发丝不见了!
有人来过!
柴靖不禁汗毛倒竖!
他脑海里好似过了一遍什么!
只有吉野!
可吉野他就只是一个来中国镀金的日本纨绔而已。
还是不甘心,他紧握手枪,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
整个身体好似被什么重重一击,拿枪的手垂下来:不行,得找吉野问问。
可如果真是他掳了去,那...
不敢再想下去,“嘭”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柴靖此时才卸下所有伪装,不禁悲从中来,屋里的台灯什么家伙什,都被他“晃晃荡荡”砸了个稀碎,一下子满地狼籍
他抱着脑袋,蹲下来缩在床边:为什么!为什么?!
我处心积虑,也不过是想带着囡囡远走高飞,这些人怎么就是不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