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魏于筠上前两步,按住师父洗笔的手,想要再次确认,问道:“师父,您真的不在乎师娘吗?”
“在乎?”
江司寒抽回手,将洗净的笔放到笔架上。见魏于筠立在跟前似乎一定要得到个答案,他冷笑道:“她都不在乎我,我又怎么要在乎她?她所做种种,哪一样不是拂了我的面子,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她在乎过我的颜面吗?”
“师父,您也从不在乎师娘出不出丑,在弟子面前多少次骂她废物,只会处理这些琐事。难道您也忘了?”魏于筠收回手。
他不知师父和师娘到底是为何才走到这样相看两生厌的地步,但从前的情意他都是实打实看在眼里的。
怎么如今师父如此冷漠。
“她就是废物。”江司寒也不愿再提起那个名字,冷声道:“若是在我面前再说这样的话,什么都不必学了。”
周景越上前,想解释什么却被大师兄拦住。他狐疑看向大师兄,见大师兄一脸心痛地摇头,竟也觉得心里发酸,低头退回原来的位置。
“师父。”魏于筠从背后抽出那根玉鹞笛,他有些不舍,这是师娘用过的东西。眷恋地抚摸过玉笛。
其实师娘说得对,这东西已经无用了。情不在,只余下这样定情信物,是嘲讽。
“何事?”江司寒抬头,看到那支笛子时微微一怔。眼神流露出震惊,随后趋于平静,又是一如从前的冷漠。
“师娘说这是从前师父与师娘的定情信物,既然你们情散了,这东西也不该留着了。”魏于筠恭敬地拱手呈上。
“师父我们还是希望您与师娘重归于好,师娘虽然从未喝过我们敬的茶,但对我们从来都视如己出。我们都是年幼就上山的,因师娘疼爱才不至于像是个野孩子,您与师娘对我们都一眼重。”
魏于筠还是想争取一下,哪怕他已经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