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自己克制感情,和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这是不一样的伤痛,是他无论怎样都克制不住的痛。
雍王妃在这儿被小胖墩气哭跑掉的时候,赵桓禹已经纵马疾驰出了城。
路上行人稀少,再不用顾及怕伤了百姓,他一扬马鞭用最快的速度追着车辙印拼命追赶他喜欢的姑娘。
冷风吹拂着通红的眼眶,他强忍了一路的悲伤在他放任之下逐渐凝结成泪光,缓缓从滚落。
他紧咬着嘴唇望着前方拼命奔跑,他知道自己如今这样有多狼狈,他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让人看不起,可是……
他能怎么办?
那是他最喜欢的姑娘啊!
劝自己克制感情,和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这是不一样的伤痛,是他无论怎样都克制不住的痛。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追上去也无济于事,锦书说了不喜欢他就不会喜欢他,可他总得追上去看一眼,总不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吧?
赵桓禹横着心一直追赶,终于在十里长亭处看到了国公府的马车。
“吁——”
他握住缰绳勒住马,安安静静盯着那两辆马车。
他想立刻上前去,又怕看到沈锦书和秦仲渊含情脉脉你侬我侬的场景平白让自己多几分心痛。
几息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两辆马车的车夫在闲谈,那闲适自在的模样,并不像在主子跟前。
难道,仲渊和锦书不在马车里?
赵桓禹立刻纵马上前,来到马车旁边。
正闲聊的车夫抬头一看,赶紧跳下马车行礼,“小王爷——”
赵桓禹嗯了一声。
他看着马车,问车夫,“仲渊呢?”
车夫指着长亭不远处的茅厕说,“小公爷说他身子不舒服,要去一趟茅房,沈姑娘扶着他一块儿去了。”
赵桓禹蓦地望着茅房。
沈锦书,扶着仲渊去茅房?
这两人已经亲近到可以一起去上茅房了吗?
赵桓禹恍惚了一瞬,心口猛地钝痛起来。
他垂眸摩挲着马鞭,自嘲地想,何止是一起上茅房,今后还会同床共枕,还会鸳鸯共浴,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