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九门的人确实对不起张起灵。

他想起当年的事情，心中一阵痛苦。

当时，他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没有阻止张启山。后来，九门第二代竟然还算计张起灵，而他也没有出手相助。

此刻，面对艾珍的质问，他感到无地自容。

看着张日山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艾珍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她先是狠狠地甩了张日山几个耳光，然后拿起解雨臣的龙纹棍，用力抽打他。张日山试图躲避，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躲开。

艾珍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打，直到把张日山打得鼻青脸肿、浑身肿胀为止。

艾珍停下手中的动作后，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忠于张启山，那就去陪他一起死吧！”

说完，艾珍毫不犹豫地从张日山体内抽出了麒麟血脉。失去了血脉的支持，张日山瞬间变得苍老无比。

艾珍好心地给他输送了一些灵气，以保证他暂时不会死去。

张日山颤抖着看着自己苍老的双手，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他声嘶力竭地吼：“你有什么资格拿走我的血脉？”

艾珍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而嘲讽：“张家的血脉力量是我给予的，自然我想收就收，你也不配拥有。”

听到这句话，张日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无比，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艾珍，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但却因为恐惧而无法发出声音。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出口，便突然晕倒在地。原来，在他身后的张起灵手中正握着一截木棍，刚刚正是用它击中了张日山的后颈，导致他昏迷不醒。

解雨臣见状，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惊讶。他没想到这看似沉默寡言、毫无心机的张起灵竟然也是个黑芝麻团，出手如此果断狠辣。

此时，张起灵面色凝重地看着艾珍，低声说道：“你不能暴露。”

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似乎害怕艾珍的真实身份会因此曝光。

艾珍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放心吧，小官，他不会说出去的。”她的语气轻松自信，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紧接着，艾珍带着两人直奔新月饭店存放鬼玺的地方。他们毫不犹豫地拿起鬼玺，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尹南风看到这一幕，急忙命令棍奴拦住三人，她满脸怒容地质问解雨臣：“小九爷，我一直把你当作贵客相待，可你为何要带人抢走我新月饭店的拍品？”

艾珍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这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小官的，只是被一个无耻的家贼偷走了而已。现在我们将其取回，又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听到艾珍的话后，再联想到这东西是张日山拿出来的，尹南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无奈之下，尹南风只能挥挥手，示意手下让开道路，让艾珍三人离去。

张日山彻底沉默了，他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让他无法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