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下了驴车,抬头看了一下天,取出用白色粗棉布做的马衣,给驴披了上去,如果下了了雪,对牲口也好些,有没有用,没有当过骑兵,照片中见过,总比雪直接落在牲畜身上好。
农村的针线活,做的扎实耐用,针脚紧密,白色披风和马衣容易隐藏在雪地里,减少暴露的几率,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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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老羊皮袄暖暖和和,脚上换上了新买的牛皮底毡疙瘩,撑起了车篷,沿着路直接北上。
车上放满了麦草和高粱玉米,还可以当床铺应急使用,万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一片,二片,三片,四片。
雪花开始飘落,匆匆扑向大地的怀抱。
悲剧,这是玩我那!
张爱国昂起头,雪花落在脸上,冰冰的,伸出舌头,卷了几片,有点甜。
偶尔喝一小口酒,暖和下身体,路上的行人已经没有了。
“小树?“
“小树!“
“啊“
谁在叫自己?
张爱国眼光扫了一下。
对面的路边,一个一身白色孝衣的女子在使劲的挥手。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张爱国跳下驴车,走了过去。
“你这是往哪里去?“
赵欣雨看到了张爱国,眼睛红了,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这是被赶出来了”
赵欣雨使劲的点头,一只手捂着嘴巴,大过年的,不想恶了别人,两人终究是见色起意而已,没有感情的。
“唉,乡下太正常了,吃绝户。”
对方的亲人都没有了,孩子估计是被卖了,自然没有了名义留在村里,房子土地都是罪恶的源泉。
看着对方瑟瑟发抖,身上只是白色的麻衣,自己给的羊皮坎肩、围巾也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