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殿下,那位姑娘除了为人冷淡些,其它好像都挺不错的,长得也好看、气质也不错。”
身后的小厮更加好奇‘讨厌’的原因:“所以殿下——为何会讨厌上她?”
邬焱转了下手中的金兜子,答非所问:“你连她外貌都没瞧清楚,怎么知道她好看?”
小厮摸摸脑袋,害羞地笑:“殿下,我从未见过这种女子,就跟仙女似的!总之、总之就是感觉那姑娘长得漂亮!”
邬焱蹙眉,将金兜子顺手插回腰处挂起,半带警告地说:“你不许喜欢她。”
小厮连忙收回挂在脸上的情绪,铿锵有力地保证道:“殿下放心,殿下讨厌的人就是我讨厌的人!既然殿下第一眼就讨厌她,那就一定有讨厌的道理!”
邬焱:“……”
这说得都是什么。
邬焱撇撇嘴,懒得去纠正。
毕竟他心里头的情绪确实奇怪,怎么想都没有比‘讨厌她’更好的原因存在。
可是——
邬焱突如其来地甩动脑袋,努力将那位姑娘的剪影给甩出大脑。
“真是撞了邪了。”他轻声嘀咕完这话,忽视跳动的心脏,往大厅内跑去。
“——阿娘!”
姜窈坐在椅子上,疲倦地撑着脑袋,看着并没有精神。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抬起脑袋看向来人。
“焱儿怎么来了?”她勾出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声音轻柔的就像是阵风。
邬焱快步上前:“阿娘,你的身体——”
姜窈打断他的话,拍着他的手说道:“只是有些疲乏,倒没什么要紧事情。”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很快又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堂吗?”
邬焱年纪小,很快就被姜窈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他回答道:“今天学堂的内容学得很少,老师让我们回来自己练习。”
他又支吾道:“阿娘,我回院子的时候,瞧见个陌生姑娘,就住在我邻院,她是、她是谁啊?”
掩在耳饰下的耳朵骤然发红。
又烫得像是要灼伤蛇形带金的耳饰。
姜窈倒没觉得奇怪:“李姑娘是来治阿娘的病的。”
“她姓李吗。”
“对。”
姜窈答道:“李姓,单字一个舒。”
“那她今年多大岁数?”
姜窈眼内划过奇怪,多问:“焱儿,你打听人家姑娘年龄干嘛?”
“我、我——”邬焱有些心虚,“她不是给阿娘你治病吗?总要打听清楚吧?”
“再说,打听清楚总比不明不白要好。”他越说越觉得在理,“阿娘只知道她叫什么,但她住在哪儿,是哪方人士阿娘全都不清楚,我怎能放心的下?”
姜窈摇头:“焱儿,李姑娘为阿娘治病,阿娘已经很感谢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说不想说的权利,她给阿娘的感觉,就让阿娘很喜欢。”
邬焱:“……”
“什么感觉。”
姜窈笑起来:“说不上来,就是让阿娘很想对她好。”
她想着又摇摇头:“娘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邬焱沉默,脑中又不自觉闪过那位李姑娘侧身的剪影,他想不明白,为何直到现在,他脑子里、关于她的画面还是如此清晰。
“行了。”姜窈拍了拍邬焱的背道,“阿娘要回院子,你也快回院子休息吧。”
说罢,又看向邬焱身后的小厮,说道:“你留下。”
小厮忙走上前。
邬焱瞥眼小厮,知晓阿娘要问小厮他在学堂内的情况,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