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外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卞道一喊住她,说道——

“苍舒似乎还有有所隐瞒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她隐瞒的事也搞清楚。”

卞道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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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含玉在当天晚上便被公门菱抓了个现形。他看着堵在他门前的姑娘,稍蹙眉,站在原地并未再往前一步。

直觉没什么好事。

想掉头就走,但又好奇公门菱突然拜访的原因。思索良久,他走上前,耐着性子认真问:“师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公门菱笑嘻嘻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好奇你上次站在我门口时,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说,或是有什么事要询问我。”

她的眼里充斥着希冀。

似乎是希望裴含玉能对他说些什么。

这话里的意思简单明了。

裴含玉直觉不对,避重就轻道:“当日我只是随便走走,若是让师姐误解,我同师姐认真道歉便是。”

说实话,若不是他需要进屋沐浴才能去见苍舒,他绝对掉头就走,绝不犹豫半秒。

公门菱笑出声:“你看起来很着急。”

裴含玉:“还好。”

公门菱不管他的话,只接着自己的话问:“是着急去找苍舒吗?”

裴含玉蹙眉。

心中的猜想成真。

“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二人的话,熟悉的青年音传到他们的耳内:“好生热闹,既然都到齐了,我也不用挨个将你们请到我院子内了。”

“……”

略微放肆、轻佻的笑意。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那戴着白绫、咧出虎牙的青年。

裴含玉的头更加疼了。

他有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回院子,而是应该在外面逛到凌晨,再回自己院子,去看望苍舒。又或者不纠结自己到底是否要沐浴,直接过去也是极好的。

他不想动摇。

如果他背着苍舒,将事情全部告诉他们,那苍舒身边就没有人了。

“说了给我考虑时间。”裴含玉试图同宿行白说明白。

宿行白却笑着反驳道:“妖皇的寿辰在后天,我若是不来催你,提醒你,我怕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你们是约定了什么。”公门菱背着手,走到二人中间,来回望二人的面容。

宿行白道:“我们约定的内容,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内容。”

“他还真晓得?”公门菱虽有他知道事情真相的全部的觉悟,但在得到消息时,还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特爹的,背着我跟苍舒搞关系搞这么好?”公门菱先在意起了这个,“我跟苍舒才是认识的最早的,到头来她把事情都告诉了你?凭什么啊?!”

裴含玉:“……”

宿行白:“……”

公门菱咬牙切齿,咬着手绢死死盯着裴含玉道:“我到底、我到底是输在哪里了?!”

裴含玉:“……”

宿行白懒得在听接下去的内容,在公门菱继续哀怨地叫唤时,他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公门道友,你要是再说,这天恐怕是要亮了。若是想聊这些,我们不如换个地继续聊?”

二人望他。

他笑着做出‘请’的姿势:“院子内还有人在等我们。”

“我可没说我要去。”裴含玉扶着自己的门说道,“要去你们去,我今日没有空。”

宿行白未生气,笑着说道:“这可由不得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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