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跟你聊了什么呀?有什么事是需要骗我的?!这小瞎子心机是真深!连我都敢骗!不知道我是谁吗?!]
自从裴含玉出了门,老头的嘴巴便没有停过:[含玉!你快跟我说说,你和他们究竟聊了什么!]
裴含玉还沉浸在刚刚没缓过来,他有些摇晃地走在路上,听见老头问,只答道:“没聊什么,只是聊了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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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语气立马严肃起来:[聊苍舒?这群小崽子是又有什么坏点子?!服了服了!一天到晚不做正事,竟想些阻挠别人——]
“你是有事瞒着我吗。”
老头干笑:[哈哈哈,我怎么可能瞒着你,我就是觉得这群小崽子整天只会惹事,教训教训他们罢了。]
裴含玉不信,质问道:“既然这么说,那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说起苍舒、问你有什么隐瞒,你的反应总是很大?”
老头心虚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啊呀!总之你是不会懂的!我这么做也是在为她好,你放心,我害谁都不会害她的!]
[她对我来说,可是我的——]
“可是你的什么——?”裴含玉预感到他要说出些什么秘密。
老头却已经急刹车:[——可是我们的天命之女,我就算有害她的心,也没害她的胆子啊!!]
[谁敢跟天命之女作对啊!我还是想好好——]
“她能听见你的声音。”
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仍然往下继续说:[活下去——你说什么?!她能听见我的声音?!不是不是、不可能啊!她听见我声音、你怎么知道她能听见我声音?我明明——]
裴含玉撑着树干道:“你是想说,你明明能听见我和苍舒的聊天内容,可为什么没有发现过这些?”
他浅笑出声,也不想瞒:“你忘记她的身份了吗!她是个符师,她有时候可以不用说话,就能让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传音吗。]老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裴含玉并未解释的太清楚,听见他问,轻轻点头道:“如你所想。”
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并没有在他意料中传来,反而只是淡淡说道:[这也正常,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有所察觉了。]
“……”
裴含玉有些着急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为什么说除了她?”
老头难得心善,没有逃避地回答了他:[很简单,因为她不一样,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裴含玉紧跟着问:“她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她是天命之女所以才不一样吗?”
[……]
[年轻人,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否则会有‘蝴蝶效应’,我会拉不回来。]他的声音愈发轻,[总之,你只要知道,她不一样就行了。]
“她除了天命之女,哪里不一样?!难道一个字都不能跟我透露吗?!”
“你就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
“这个时候能回话吗?能别逃避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只是想知道真相!”
“……”
“已经瞒了我很久了,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那你找上我干什么呢?好歹跟我也透露些什么东西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无人回应。
寂静的夜里,只有他的质问和无尽的悲凉。也是在这个夜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这么悄无声息、悄无声息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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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道一拎着饭盒站在苍舒的院子外,自顾自地整理衣领,缓了许久才抬手敲门。
里头是剑破长空的声音。
他侧头听了下,发现她的剑法又有了进步,变得比以前更加果断、肃杀。卞道一怔愣在屋外,再次抬手想要敲门时,面前的门便忽然从里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