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孩子。
至少她没法说他不好。
想到这儿,苍舒的脚尖摇起来,笑脸盈盈的对面前的裴含玉说:“其实当我知道师尊为我所做的一切时,我也有质问他的冲动、但我吧——”
“我不能也没有这个机会去质问他。”
裴含玉沉默。
苍舒弯下腰,从上往下看他眼睛:“裴含玉,再过几日便是妖皇大寿了。”
她暗戳戳地提醒。
裴含玉没忍住用手指弹了弹她脑门,拖着声音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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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青和邬焱再次见面的时间依旧是晚上。不过这次不是邬焱主动前来,而是谢良青通过传信,将他召来。
乍眼看时,邬焱的情况比起几日前要好上不少。至少这眼睛不肿了,整个人除了阴戾气息,倒没有那种要死要活的劲儿。
不过他爱打扮。
谢良青发现,每次见到邬焱时,他的衣裳和耳饰,总是华贵且不凡的。
若是之前,他定然会在看到后不屑,因为他同这小狼狗不对付。但现在,他们因为一个人、一件事极为和睦地面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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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神奇。
他以前从未想过。
“我把事情搞明白了。”
谢良青开门见山:“今日找了宿行白,我将关于她的事全搞明白了。”
邬焱:“……”
“需要我做什么。”邬焱的眸子像是蒙了层灰,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
谢良青道:“不是做什么,只是我觉得,这些事需要你知道,等你知道后,你自然就会清楚明白,你需要做什么。”
邬焱没说话,只抠着石桌,示意他继续说。
谢良青用话总结:“苍舒她想改命。”
“改自己的命吗。”邬焱仔细回想苍舒成长的轨迹,和她之前对他所说的话,抠着石桌的手愈发用力起来。
谢良青点头:“我不清楚她的目的,因为我并未去询问过她。但里面有部分原因,是我们。”
邬焱停下抠石桌的动作。
他抬眸看谢良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瞧着有些无神。半晌,他才低头说道:“她这个人一向这样,凡事不为自己考虑。”
“但即便里面的原因是为了我们,我依旧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
谢良青道:“如果她也是为了她自己呢?如果她是为了她自己,你的想法会改变吗?”
“……”
邬焱没说话,只看着自己抠出血的指甲,喃喃说道:“我不知道。”
但他现在想她了。
想她这些天有没有疼。
想她这些天有没有吃饱穿暖。
想她这些天会不会突然想到他。
他在这几天内,翻遍了外祖母所有的医书、所有的丹药。嗅的鼻子都快要失灵了,也不曾放弃替她找寻解除火印毒的方法。
他现在实在是好想她,想得他都不觉得手指疼,只想着想去见她。
可他不敢见。
苍舒一定会讨厌他那日的无理取闹,会讨厌他那日对她的逼迫。
但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邬焱站起身,看着月亮,忽然问道:“谢良青,你会选择如何做?”
谢良青走至他身边道:“我也在思考。”
“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