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起先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是撑着脑袋,恹恹地拿着毛笔在纸上乱七八糟涂画些什么。

余光瞥见抹白衣,才好奇地抬头,看向来人。

他的眼睛在瞧见谢良青时,即刻便亮了,愣了有些时间,才笑吟吟地开口问:“今天怎么是你师兄,那小子呢?那小子怎么没来了?”

苍舒答道:“犯错的也只有我一人,至于陪同是谁,王上也没必要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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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眯眼:“好会说话的嘴。”

他站起身,脚踩在桌案上,黄金制成的脚链‘丁零当啷’响,剩余的金丝红袍则全部拖在身后。

“今日这么凶,是因为你师兄来了吗?”妖皇继续说,“不过你尽管放心,孤不怕事,即便你师兄在,该惩罚也照惩罚。”

他朝苍舒招手:“过来跟前。”

谢良青听了全部话,适当上前说道:“王上,家师让我来替您问个好。”

妖皇轻笑:“这哪是好,这明明是威胁。”

他眼神瞥向苍舒,歪着头道:“你这小丫头倒是会告状,但即便如此,该惩罚的,孤依旧会惩罚。”

“谢小友觉得如何?”他说这话时,语气极为阴森。

谢良青抬眸对视,不卑不亢:“王上,按道理来说,我师妹的惩罚应该已够了。毕竟我听周围瞧见事故的百姓说,是那人先侮辱、欺凌我师妹在在先。王上大度,自然不会同小辈计较才是,更何况,这错并不在我师妹。”

苍舒在旁点头附和,嘴上说着却是劝人的玩意儿话:“师兄别再说了,这件事我也有错,妖皇惩罚我是应该的。”

“我不应该冲动打人,应该先给姜桥鞠个躬,以表尊重后再打人,毕竟姜家是功臣,我这么打确实不太好。”

“王上总是要给功臣面子的,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岂不是让姜家寒了心?再说姜桥的表哥还是邬鹤殿下,所以王上惩罚我是应该的!”

妖皇:“……”

谢良青:“……”

“你认真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谢良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话,又认认真真地问了遍。

苍舒满脸都是‘你为何会问出这话’的疑惑:“当然是认真的。”

她说完便走上前,仰头看着妖皇问:“王上刚刚叫我过来是要干嘛?”

“……”他不想干嘛,刚刚叫她过来纯粹是想要折磨她,看她痛苦、愤恨、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谁知道——

妖皇没想很多,很快便咧开嘴,将手放置在她的肩膀处,很重很重地‘摁’了下。

苍舒表情未曾变,只是努力颤抖身体,装作自己其实很疼很疼的模样。

身后的谢良青暗暗皱起了自己眉毛。

——他分不清苍舒是因为妖皇的‘摁’疼,还是因为邬焱所说的印记疼。但若是印记疼,应当早在进来时,便会疼了才是。

可她为什么看着一点儿事都没有?难不成这印记真被祛除了?可她刚刚的脸色确实白了很多很多啊?!

谢良青没敢往下想,上前拽住苍舒的手,对妖皇说道:“王上,家师让我告诉您,他就这么一个女徒弟,即便是犯错,轻教训几下便好,不用费如此大得劲儿。”

妖皇听见这话,很痛快地松开手,整个人坐下往后一倒,愉悦地说:“孤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不过卞剑主的面子,孤还是要给的。”他笑,目光灼灼看向苍舒,整个人异常兴奋地说道:“你的身上好香。”

谢良青:“……”

苍舒:“……”

谢良青将苍舒拽到自己身后:“王上请自重。”

“孤只是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令人很兴奋。”他直起身子,撑着脑袋,“想问问她今日又去了哪儿罢了。”

谢良青面上表情不变:“王上请自重。”

妖皇懒洋洋应道:“孤想听苍舒回答。”

苍舒听见这话,插嘴道:“我今日哪儿都没去,刚出院子,就来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