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她为何问这个问题。

但在说话时,又从容、自然地扫了圈室内。起初表情未有什么波动,可就在看见那皱巴巴的地毯时,眉毛稍稍蹙起。

他问:“毒发作了?地毯那儿怎么是乱的?”

苍舒摸着指尖又溢出的血滴,笑道:“你眼神还挺好。”

“……”裴含玉并不觉得高兴,只站到那儿将地毯用脚踩平,又走到她身前问:“额头上的药上过了吗?”

“上过了。”苍舒点头。

裴含玉又朝她伸手:“那你把手给我看看。”

他在刚刚进来前,好似瞧见她舔手尖的动作。如果他没有看错,她应该用舌尖卷走了指尖的鲜血。

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为何会受伤。

她又为何只舔,不用灵力恢复。

按道理来说,如果只是针尖伤口,应该不会耗费太多灵力才是。

裴含玉还在思考这是为何,老头却像是早已知晓般冷哼道:[这不简单,这地方一看就是有其他男人来过。含玉,你心简直是太大了!我都没彻底看清,我就知道这里刚刚肯定有人来过!就你还在管地毯皱不皱。]

气不过,又愤愤骂道:[白痴。]

裴含玉:“?”

说话就说话,骂他又是干什么?之前说话随便乱凑就算了,现在还乱七八糟搞人身攻击了?

裴含玉不想理他。

可这老头又说道:[不是我说,你看你后侧方桌子上的两个茶盏。你觉得苍舒可能一个人喝两个什么都相同的茶盏吗?!]

[这很明显刚刚有人来过啊!而且你看苍舒的表情,看看她脖颈旁被咬出的痕迹——]

[这特么都说明刚刚有人在啊!!就你个白痴在乎地毯乱不乱呢!!!]

裴含玉听着老头无端的咒骂,默默将视线移向苍舒的脖颈旁。苍舒也是有些尴尬,伸手摸了摸,随即与他对视。

裴含玉握紧拳问:“是那只狗——变化的皇子?”

他本想脱口而出单字‘狗’,却又在说话时极速转弯。

不过她也不用解释,这脖颈旁的印记,明明白白是那只狗咬的。

苍舒:“…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我不信。”

“……”

你不信为什么要问?这种为了得到你心里答案的问答,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