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为止,比赛总算结束。
裴含玉不在意地借着衣服擦了擦手掌,居高临下,平静地望着倒在地上,口流鲜血的张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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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输了的事实,只怔愣地抬头,半脱臼的手握成拳。
周围有人上前想要扶他,被他挥开。
“张鄂师兄,你…还好吗?”有弟子问,手上拿着伤药,“要不吃颗丹药…恢复一下?”
张鄂依然怒瞪裴含玉,道:“我不需要。”顿,抬起另一只还好的手,指着裴含玉吼,“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次赢了我不过只是侥幸!是我自己,不小心走出了比试台!”
说完,他倔强地站起身,回身就要往外走。但刚走几步,整个人的步伐便开始不稳,然后两眼一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面上。
众人:“……”
这…这就算在台上,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吧?
但到底没有人说什么,只是上前抬起张鄂,匆匆往外跑。
苍舒见此,打了个哈欠往树下一跳,跟着这群师弟的队伍,探头往张鄂身上瞧了眼。
随即,她摇头道:“这小子做事还挺狠啊。”
她虽不学医,但这么打眼一看,基本伤势也挺重了。
这没下死手。
但这一定下了狠手。
苍舒再次摇头,突然对过两天的争斗感兴趣起来。
从她的角度看,裴含玉明显还有很大的余力,可以说如今不想使出来,完全是因为怕别人发现他的路数。
是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常用的招式。
而他使的招式,没有一招是他自己平常会用的。
——而是张鄂刚刚所使的全部招数。
真难搞。
苍舒从赛场出来,便直接去了裴含玉的屋子,大概等了有一会儿,这人才姗姗来迟。
苍舒的符咒并没有消除,她此刻的脸依旧是普通模样。裴含玉稍愣,随即抬步走至桌边,淡淡看她:“你去看了我比赛。”
他的语气很笃定。
苍舒没有隐瞒,直接点头道:“对,看了一整场。”
“所以那些人是因为你,才来看我的比赛?”裴含玉想起那些人,微皱了皱眉。
那是除却宿行白之外,其它的天才。
苍舒没明白他说得是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答:“不是,可能是你太强,他们想来估测你的实力。你别把什么都跟我扯上关系。”
“你也信。”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同时带有轻笑。
裴含玉在她身边坐下,又问:“你来我屋里有被别人看见吗?”
苍舒翻了个白眼,将药抛给他,调侃道:“你是怕我被你的那些追求者看见吗?”
“……”裴含玉没有吝啬她的药,轻嗤:“你自己明白,我不想被人记恨。”
苍舒又翻了个白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最后没忍住,又调侃他:“如果我跟你打,你会踢我屁股吗?”
裴含玉停下涂药的动作,忍了三秒,最终实在没忍住,于是毫不客气骂她:“苍舒,你是不是有病。”
“干什么。”
苍舒倒不是很在意他突然的恶语,笑道:“我就是好奇一下而已,这么凶是干嘛?”
觉得无趣,她起身站至窗口,双手撑于窗沿,用手轻推开窗户的一角——
“你好好养伤,明天还有比赛,别输了。”
裴含玉似乎没想到她会那么快走,下意识问:“你这么快就走了?”
苍舒回头反问:“难道你不希望我走吗?”
裴含玉抿唇:“我没想到你来这儿,只是为了给我送药。”
“……”
苍舒觉得他对她有些许误解,好笑道:“你是我的盟友,我说过,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刀宗。”
裴含玉:“……”
“明天你会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