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来的,我甚至也不知道这东西它为什么来。”苍舒又拧了他一把,“你阿娘不告诉你自然有她的苦衷,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瞒你,但她一定是想让你的童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邬焱一怔,忙抬头看她,紧接着,他忽而勾过她的脖子,将苍舒往怀里一带。熟悉的香气争先恐后漫入他的鼻腔,他靠在她肩膀,侧着靠,唇轻轻贴在她冰凉的脖颈。
这距离极近了。近到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人在清醒时和不清醒时表达的情感不一样。一个内敛、一个外泄。苍舒有些不自然地抱住邬焱,学着昨天晚上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邬焱道:“你的温度和昨天晚上阿娘的温度是一模一样的。”
他眷恋地抱紧,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乞求主人的怜惜:“我以后可以常抱你吗?”
苍舒没有犹豫:“可以。”
“你能不离开我吗?”他又问。
苍舒抿唇,难得用了个不确定的词汇:“应该可以。但没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一个人。”
“不过,我尽量吧。”苍舒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喜欢极了这样地揉感,“我会陪着你结交很多朋友,也会陪你寻找真相,尽管,这是一条很长的路。”
他没说话,可能代表着默认,但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之后的几天,邬焱简直是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除了偶尔会跑出寝宫去找那位妖王,其它时间几乎都与她粘在一起。
苍舒也不嫌弃他,闲暇时,还会拿根树枝耍上几招教他练剑。他也不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会在身旁陪着她,学着她挽出剑花。
他不过问她的秘密。对她的一切都极为信任。苍舒也不问他与他父皇的事,只等他自己同她说。
只是他会比平时出去的更加频繁,身上偶尔还会显现一些难看的伤痕,有时候是整个指甲都脱落,或是脸被打得青紫。
苍舒自然知晓这些是什么痕迹。她问他:“谁弄的?”
他不说话,只是喜欢抱着她,明明身上疼得要死,也要颤抖着身躯抱她,对她说:“今天父皇还是不愿意见我。”
苍舒挑眉,声音平静,用手摁了他的伤口:“所以这伤口是谁弄的?”
邬焱笑着问她:“你是要去帮我报仇吗?”他咧着嘴角又说,“你这样会让我感觉我自己很没有用。”
“……”
苍舒沉默了会儿,问他:“那你有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