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桌子,推了个荷包上前给苍舒看。苍舒又指着她另一只手问:“那这个呢。”
“这个?”她举了举手上还在绣的,将正面的花色朝向苍舒,刚要说话,面色便一凝,转过头极力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又转过来笑着说,“这个是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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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苍舒忍不住道:“可我的生辰没到。”她根本没有生辰。
姜窈笑了,她的目光放在荷包上,月光莹莹打在她的侧脸,极其温婉:“那就当我提前给你。”
苍舒一怔,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有些紧张局促起来。
她明白这句话的几重含义,可她不知道,她该展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都不够。可又为什么?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到最后,只能抬眸盯着她问:“夫人,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救了她,对她说那么一番话,又给她漂亮衣服,送她礼物,给她东西,关心她,担心她,照顾她。
可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苍舒想不明白,她期待姜窈能给她一个解释。
姜窈的手顿了顿,片刻抬头看她,目光中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苍舒,这样对你就算好了吗?”
她并没有对苍舒说一番大道理,也并没有揽下这些‘功劳’,仿佛这是她本应该做得一般。
“你这姑娘,太容易满足了。”姜窈低下头继续绣,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笑,她显然很高兴,可嘴上依旧在说,“哪有人只是收了套漂亮衣服,就说那人对她好的?你啊你,这样以后是会被骗的。”
说完这几句话,她又侧身开始咳嗽起来,颤抖的身躯,快窒息的声音,以及耸起来的脊梁无不体现她此刻痛苦的心情。
苍舒瞥向她耷在桌边的手,泛着白,已然用了力气抓握。
如果她不在呢?
她如若不在,她是不是会倒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