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澜的眼神,可脸上却有调侃,像是在说“看,我就说你会砸别人花灯吧”这一说辞。
她伸手稍稍使了使力气,将邬焱拉上岸,又拔出剑,用剑轻轻怼了怼那几盏被堵住前路的花灯。
路线回归正轨。
花灯慢悠悠驶向远方。
邬焱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苍舒。
先前他从未注意过她的面容,又或是注意到了,却毫不在意。不可否认,她长得极为好看,不是视觉上惊艳的好看,而是一眼望过去时让人极为惬意舒适的好看。
如冬日夏云、夏日里一股清凉的风…可又不止如此,在雪山时,他看过她的背影。
同鹤一般。
邬焱吸了吸鼻子,抿着唇瓣,脊骨完全松弛下来。
他缓缓将视线挪开,用爪子在泥土地上写了两个字——谢谢。
苍舒笑着问:“你还会谢谢啊?”
邬焱:“……”他收回那些想法,刚刚是他的错觉。
“我开个玩笑。”苍舒并未对它的话作出回应,伸了个懒腰,歪着头对他说,“我有些困了,找个地方睡觉吧。”
邬焱冷哼一声,边怀疑自己刚刚的想法,边翘着尾巴走在前方。它没怎么放缓脚步,挺快的,但苍舒也跟的上,甚至极为悠闲。
“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吧。”苍舒在后自说自话,“之后就不休息了,早赶到去那里休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