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见谢良青仍然满脸复杂,好心情问了句:“师兄怎么了?”
谢良青在旁欲言又止,苍舒难得心虚了一下,替自己掩饰:“我和他见过一面,但是不熟。”
“我知道。”谢良青对苍舒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我就是想问问,越见安他…”
剩下的话实在问不出口,但他又实在好奇二人如何相识,于是他眼一闭,说出接下来的话:“也是赌徒吗?”
苍舒:“……”
苍舒昧着良心顺势点头:“对,我跟他就是在赌场认识的。”
“以后少跟他接触。”谢良青依旧冷着一张脸,“赌场认识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苍舒:“……”那她呢,她一个去赌场玩的就是好东西了吗。
苍舒没选择将这话问出口,她怕她问出口后,会得到谢良青的一字谏言“杀”。
安安分分吃了会儿饭,苍舒心思又开始活络,刚要站起来去后厨提前看看还有什么菜,视角的斜前方便映入一人。
那人似乎很惊奇,嘴里哼着的小曲刹那停止,轻快的步伐顿住,大概一秒,才笑吟吟说:“姑娘,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苍舒:“……”
“你又认识?”谢良青淡声回看,压迫感在一瞬间骤然增强。
公门菱恍然大悟:“我说你问我谁眼睛瞎了,原来师妹是想向我打听宿行白啊。”
“她打听我?”宿行白一听这话,连忙凑上去,嫌热闹不够大的继续说,“我还以为我是一厢情愿,没想到姑娘如此在意我。”
一厢情愿?互相在意?
谢良青眉心一跳,反手捂住苍舒的嘴,语气隐隐约约带些质问:“什么一厢情愿。”
宿行白笑着说出个大瓜:“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宿某恰巧碰见这位姑娘,想同这位姑娘结为道侣罢啦。”
苍舒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双手附上谢良青的手背,满脸真挚,瓮声瓮气:“师兄,我已经拒绝了。”
“这倒是没错。”宿行白露出一颗虎牙,故作伤心懊恼,“不过拒绝的理由是我太穷了,要是我再有钱一些,说不定姑娘就答应我的求娶了。”
苍舒站起身,握紧剑柄,作势要砍他,还是谢良青环住了她,将她摁在椅子上。
“没事。”谢良青目光冷淡看向宿行白,安抚似地拍了拍苍舒的手,“我相信你。”
他相信苍舒不是那么势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