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一惊:“可……可我还没……”
纵兽眯着眼睛威胁:“没什么?没和青鸟待够吗?”
平静:……
“没什么舍不得的,这就去。”
纵兽忍俊不禁,头转向一边,正是拂云阙的方向。
逗弄平静的喜悦逐渐消失,想起象苍的境况,她的心里逐渐被忧虑填满。
或许,过去的事真的该过去了。
也或许,她真的该去看看她。
平静放下书回来,见纵兽仍旧站在那儿出神。
她一袭红衣站在落叶之中更添唯美,遥望天际的眼神带着些许哀伤,将她一贯慵懒的美丽都染上一丝伤怀。
平静无意识地抿唇,她见不得如火的女人有一点伤心的神情,便再一次固执地跑进那一片落叶和悲伤之中,
站在她身边。
“姐姐,你不高兴吗?”平静问。
纵兽垂眸,小孩儿穿着嫩黄色的衣服,仰着头,黑亮的眸子好似湖底深处的宝石,烨烨生辉。
她好像一颗才要破土而出的嫩芽,还没有与任何人有任何的情感牵绊,没有人辜负她,也没有人深爱她,更没有人让她又爱又恨,放不下。
好干净的小孩。
“你又自作聪明了。”纵兽评判一句,背着手往外头走。
平静追上她的背影,固执地攥着纵兽的一根衣带跟着她,纵兽也就真的偷偷放慢脚步。
“我们要出门嘛?”平静高兴地仰着脸问她,“是去巡山?还是去看花?其实我觉得去哪儿都好!”
她叽叽喳喳的好似才见到世界的黄莺,纵兽无奈地瞧着她:
“阿澜说你内敛文静,本殿却半点没看出来,你太闹了。”
平静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并不理会。
纵兽想起那个叫宁鹤年的少年,阳光坦荡,不知道平静还未变小之前,同他站在一处,会不会显得般配。
一片落叶掉在她头顶,她惊觉自己的思绪竟发散得如此荒唐,阖眸长出一口气。